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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年 第44卷 第05期    刊出日期：2025-10-15

上一期   

研究论文



“华龙洞遗址多学科综合研究”专辑介绍

吴秀杰

2025, 44(05):  723-726. 

摘要 ( 200 )   在线阅读 ( 84 )   PDF (3828KB) ( 6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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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化石及其年代



华龙洞古人类化石及其在人类演化上的意义

刘武, 吴秀杰

2025, 44(05):  727-741.  doi:10.16359/j.1000-3193/AAS.2025.0065
cstr:32091.14.j.1000-3193/AAS.2025.0065

摘要 ( 476 )   在线阅读 ( 171 )   PDF (6582KB) ( 22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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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以来，对华龙洞遗址的发掘和剖面清理发现了50余件古人类化石（包括1件较为完整的头骨）以及古人类制作的石器等古人类生存活动证据。研究发现，华龙洞人类头骨、下颌骨、牙齿以及肢骨呈现与东亚中更新世直立人、更新世晚期人类及现代人分别相似的一些混合特征。华龙洞人头骨具有一系列与周口店等东亚更新世中期直立人相似的原始特征，包括略低矮的颅穹窿、额骨矢状脊、发达的眶上圆枕，以及相对小的颅容量等。同时，华龙洞人头骨、面骨、下颌骨和牙齿化石还呈现出一些与更新世晚期人类及现代人相似的特征，表现为头骨较薄，上面部扁平、颅穹窿部圆隆和面部形态纤细、下颌骨联合接近垂直并出现颏三角雏形、牙齿结构简单及尺寸较小等。这些研究发现提示，30万年前的华龙洞人已经出现向现代人演化过渡的趋势，是东亚地区迄今发现的年代最早、包含现代人特征最多的中更新世古人类。华龙洞人类化石的发现和研究为东亚中更新世晚期人类演化多样性提供了新的证据。



安徽东至华龙洞遗址沉积演化过程及其年代

蔡演军, 裴树文, 金泽田

2025, 44(05):  742-753.  doi:10.16359/j.1000-3193/AAS.2025.0075
cstr:32091.14.j.1000-3193/AAS.2025.0075

摘要 ( 258 )   在线阅读 ( 26 )   PDF (4617KB) ( 9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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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徽东至华龙洞遗址沉积过程及其年代的确定，对于古人类演化及其生存环境与适应生存行为的研究具有重要的意义。本文综合分析华龙洞遗址及周边区域地质、地貌和沉积特征，分析发掘过程中采取的洞穴次生碳酸盐沉积以及动物化石的²³⁰Th-²³⁴U-²³⁸U测年结果，确认华龙洞遗址是古洞穴坍塌过程中由洞穴堆积物和围岩碎块混杂堆积而形成的，从古洞穴到遗址堆积大致经历洞穴形成发育期、稳定沉积期和快速坍塌堆积三个阶段，古洞穴坍塌和遗址混合堆积物的形成发生在距今21.6万年之后，含有化石的古洞穴堆积物是遗址混合堆积的主要组成。已有年代和遗址堆积物中新发现钙板的²³⁰Th-²³⁴U-²³⁸U测年结果表明，洞穴稳定沉积期至少经历两个时期的洞穴堆积过程，早期沉积大于60万年，晚期沉积从距今大约33.1万年到大约27.5万年前。综合目前获得的所有洞穴次生碳酸盐与化石牙齿和骨骼的²³⁰Th-²³⁴U-²³⁸U测年数据，研究推测华龙洞遗址人类最为完整的头骨化石埋藏年代可以确定在距今27.5万~33.1万年，属中更新世晚期。本研究表明，代表性化石标本的铀系测年可为遗址的年代学研究提供一定的约束，对遗址动物群及古人类演化研究具有重要意义。



华龙洞人6号头骨的面貌复原及其形态特点

金泽田, 吴秀杰, 邓国栋, 刘武

2025, 44(05):  754-764.  doi:10.16359/j.1000-3193/AAS.2025.0063
cstr:32091.14.j.1000-3193/AAS.2025.0063

摘要 ( 447 )   在线阅读 ( 46 )   PDF (3572KB) ( 12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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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安徽省东至县华龙洞遗址发现华龙洞6号头骨化石，该头骨保存有几乎完整的面部、绝大部分下颌部和脑颅部，是迄今我国发现的面部保存最为完整的中更新世晚期人类头骨化石。为展示华龙洞人生前容貌，本研究根据面部骨骼和软体组织之间的相互关系，采用手工雕塑方法结合计算机技术，在3D虚拟复原打印后的颅骨模型上，用可塑物质重建颅骨外表面肌肉、皮肤、五官等面貌形象。复原后的华龙洞人眉间部平坦、额部后倾、面部扁平、下巴颏微弱隆起，呈现出较多的现代人特征，同时也保留了古老型人类“眉脊发达”的特点。对比在非洲摩洛哥发现的、生存年代相近的杰贝尔·依罗人（Jebel Irhoud），二者具有较多相似的形态特点，都呈现出向智人过渡的体质形态。华龙洞遗址出土的人类化石为东亚地区中更新世晚期人类演化的多样性提供了关键证据，证实与现代智人相关的现代人形态30万年前在东亚地区已经出现。

石制品、动物化石



华龙洞遗址发现的石制品及人类行为

裴树文, 董哲, 耿帅杰, 叶芷, 马东东, 张亚盟, 金泽田

2025, 44(05):  765-778.  doi:10.16359/j.1000-3193/AAS.2025.0070
cstr:32091.14.j.1000-3193/AAS.2025.0070

摘要 ( 360 )   在线阅读 ( 51 )   PDF (4025KB) ( 16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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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龙洞遗址发现距今30万年前东亚地区向智人（现代人）演化的最早古人类及相关石制品与动物化石。本文首次对遗址发现的石制品进行报道，尝试揭示华龙洞人的技术与行为特点。古人类选取遗址周边的基岩露头岩块和溪流河滩内的砾石制作石制品，石英是主要原料，燧石、火山岩、灰岩和石英岩也被用来剥片和加工石器。古人类对燧石、火山岩和相对优质的石英岩块多采用锤击法剥片，而个体较小的砾石和劣质的石英岩块则采取砸击法。石核剥片相对简单，对原料的利用率较低；石片个体变异较大，多为初级剥片产品。石器修理为锤击法，刮削器是主要类型。初步观察表明，优质燧石产品边缘保存使用痕迹，与动物骨骼表面人工痕迹印证古人类在遗址进行过肢解动物骨骼的行为。华龙洞石制品制作流程相对较短，古人类熟练掌握模式1（石核-石片）技术体系，具备依据不同原料的特点采取砸击法-锤击法并用的技术策略，石制品组合指示以功能为诉求的技术特色。对石制品功能和动物考古的进一步分析，将有望揭示华龙洞人的灵活多样性适应行为，对探明东亚最早现代人特征出现时期的技术与行为方式具有重要意义。



安徽东至华龙洞哺乳动物化石新材料

同号文, 江左其杲, 李强, 常美静, 刘博轩, 金泽田

2025, 44(05):  779-798.  doi:10.16359/j.1000-3193/AAS.2025.0066
cstr:32091.14.j.1000-3193/AAS.2025.0066

摘要 ( 312 )   在线阅读 ( 28 )   PDF (7993KB) ( 12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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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徽华龙洞遗址的1号地点是近些年来中国境内发现的最重要的中更新世晚期古人类化石地点。该遗址发现于1988年，自2017年之后，动物群名单中新增加了如下属种：仰鼻猴属(未定种)、犬属(未定种)、武陵山大熊猫、豹、云豹、柯氏豹猫、华龙林狸、果子狸、食蟹獴、最后斑鬣狗、马属(未定种)、斯迪凡犀属(未定种)、水鹿、獐及鬣羚等；还增添了更多更完好的化石标本，例如黑熊、巴氏大熊猫、虎、葛氏斑鹿、李氏野猪及大额牛等，后两者代表了各自目前所知的最大个体；华龙洞的棕熊、马、李氏野猪和大角鹿代表了各自在中国大陆东部地区最靠南的化石分布。目前，华龙洞遗址出土的哺乳动物化石已多达93种。此外，武陵山大熊猫的发现使得华龙洞遗址动物群的时代变得复杂起来，因为该种大熊猫之前仅发现于早更新世晚期地层，与华龙洞遗址的形成时间不一致，这很可能与新老地层混杂有关。华龙洞动物群的优势种是大额牛和鹿类动物，这与湖北白龙洞遗址的情况十分相似。



非飞行小哺乳动物化石反映的华龙洞人生存环境

常美静, 李强, 倪喜军, 张玄, 同号文

2025, 44(05):  799-815.  doi:10.16359/j.1000-3193/AAS.2025.0067
cstr:32091.14.j.1000-3193/AAS.2025.0067

摘要 ( 265 )   在线阅读 ( 14 )   PDF (2758KB) ( 11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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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对2015-2017年华龙洞遗址发现的非飞行小哺乳动物化石进行了研究，结果显示可鉴定标本数共5645件，包含3目11科38属49种（含2个未定种），其中现生种类45种、化石种类仅有2种（灭绝种占比4.26%）。在标本和物种数量上，目一级和科一级分别以啮齿目和鼠科占优，属一级姬鼠属占主导地位。在物种组成上，华龙洞遗址的非飞行小哺乳动物化石组合和中国南方中更新世中晚期的玉米洞、兴隆洞、岩灰洞和宝坛寺等组合比较相似。与安徽现生小哺乳动物组合对比显示，自中更新世晚期以来，东至地区的小哺乳动物发生了明显的物种更替。基于八个优势现生种的生境分析显示，华龙洞遗址在中更新世晚期可能是温带-亚热带山地森林与草地混合的环境；随机森林算法计算得到的古年均温和古年均降水量值明显低于东至现今的气象数据，指示当时气候相对干凉。



华龙洞遗址出土的哺乳动物距骨化石

刘驷统, 刘博轩, 金泽田, 邓国栋, 同号文, 吴秀杰

2025, 44(05):  816-835.  doi:10.16359/j.1000-3193/AAS.2025.0072
cstr:32091.14.j.1000-3193/AAS.2025.0072

摘要 ( 296 )   在线阅读 ( 17 )   PDF (7699KB) ( 14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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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龙洞遗址是中国中更新世晚期重要的古人类遗址，出土了大量哺乳动物化石。为探讨华龙洞遗址出土的动物群组成、古人类行为与埋藏学背景，本文选择该遗址2014~2024年发掘的316件哺乳动物距骨化石为研究材料，对其进行尺寸测量、形态特征鉴定及表面痕迹分析。结果显示：1）距骨化石以鹿科和牛科为主，其次为猪科、熊科及少量犀科、剑齿象科、马属、巨貘和猫科动物；2）埋藏学分析表明，距骨受风化、水流磨蚀等自然营力影响较小；3）表面痕迹分析显示，鹿科与牛科距骨存在人工切割和砍斫痕，表明华龙洞遗址古人类偏好狩猎大中型食草动物。本研究首次系统分析了距骨化石反映的华龙洞遗址哺乳动物群组成及古人类行为证据，为中更新世晚期东亚古人类生存策略和动物资源利用研究提供了参考资料。



华龙洞1号地点的食肉目哺乳动物化石及其时代和古生态意义

江左其杲, 刘博轩, 刘驷统, 贺乐天, 同号文

2025, 44(05):  836-849.  doi:10.16359/j.1000-3193/AAS.2025.0064
cstr:32091.14.j.1000-3193/AAS.2025.0064

摘要 ( 300 )   在线阅读 ( 27 )   PDF (5393KB) ( 13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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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龙洞遗址为我国长江中下游流域重要的古人类化石地点，发现了若干保存完整的古人类化石和大量的哺乳动物化石。本文系统研究了华龙洞2014~2024年出土的食肉目哺乳动物化石，包括8科14属17种，其中新种华龙林狸Prionodon hualongensis是林狸属首次发现的化石物种。鬣狗化石以最后斑鬣狗为主，指示该地点时代晚于周口店第一地点；但棕熊和金猫的形态结构与周口店第一地点相仿，豺和猪獾的形态比现生种略显原始，硕鬣狗依然遗存，且存在灭绝种华龙林狸和柯氏豹猫。综合这些证据，华龙洞遗址最有可能属于中更新世晚期，与同位素测年的结果相仿。华龙洞动物群以偏林地的广布种（如豺，亚洲黑熊）为主，典型华南组分（如大熊猫，云豹）次之，但也存在典型的华北组分（即棕熊），指示一个以森林为主的镶嵌生境。



安徽东至华龙洞1号地点中更新统蛇类化石

史静耸, 胡海虔, 邓国栋, 金泽田

2025, 44(05):  850-861.  doi:10.16359/j.1000-3193/AAS.2025.0073
cstr:32091.14.j.1000-3193/AAS.2025.0073

摘要 ( 320 )   在线阅读 ( 11 )   PDF (2623KB) ( 7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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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徽东至华龙洞是著名的中更新世晚期古人类活动遗址。本文对华龙洞遗址1号地点首次发现的一些蛇类头后骨骼化石进行了报道，通过与现生骨骼标本的对比研究，初步鉴定出3科、5属、6种，均可归为现生类群。并初步归纳了上述蛇类中段躯椎的属级鉴定特征。地理区系分析表明，这些蛇类按生态类型分别属于南中国型、东洋型和季风区型，以东洋热带型的黑网乌梢蛇（相似种）数量居多。该蛇类动物群的发现，表明在中更新世晚期时，安徽东至地区的气候可能较现今更为温暖和湿润。



从大额牛牙齿看华龙洞人的狩猎行为

刘博轩, 刘驷统, 金泽田, 邓国栋, 吴秀杰

2025, 44(05):  862-873.  doi:10.16359/j.1000-3193/AAS.2025.0076
cstr:32091.14.j.1000-3193/AAS.2025.0076

摘要 ( 272 )   在线阅读 ( 25 )   PDF (1942KB) ( 11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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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徽省东至县华龙洞遗址出土了丰富的古人类化石及大量哺乳动物骨骼和牙齿。为探讨华龙洞人与这些哺乳动物之间的关系，本文对该遗址2014~2024年发掘出土的大额牛牙齿化石进行了研究。研究结果显示：1）已发掘出的大额牛牙齿有1205颗，包括门齿139颗（包含门齿化犬齿），残缺颊齿202颗和完整可测量颊齿864颗（乳齿69颗，恒齿795颗）；2）最小个体数量为53例；3）牙齿的大小尺寸与白龙洞遗址出土的大额牛最接近；4）华龙洞大额牛的年龄结构为：幼年组占38%、壮年组占44%、老年组占18%；5）华龙洞大额牛的年龄结构对应灾难型死亡模式；6）华龙洞大额牛幼年个体比例偏高，这可能说明了华龙洞古人类采取了多种狩猎方式或者在繁殖季节狩猎了更多的幼年个体。本研究为探讨华龙洞人的狩猎行为提供了新证据。



安徽巢湖地区中-晚更新世古人类对大石片的生产与加工

战世佳, 董哲, 弋双文

2025, 44(05):  874-883.  doi:10.16359/j.1000-3193/AAS.2025.0062
cstr:32091.14.j.1000-3193/AAS.2025.0062

摘要 ( 230 )   在线阅读 ( 28 )   PDF (6074KB) ( 7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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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用特定策略从大型或巨型石核上剥取预期形态的大石片是判断是否采用阿舍利技术的关键要素之一。20世纪八九十年代，安徽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对巢湖地区开展旧石器考古调查和发掘，在望城岗等地点的红土堆积中获得了319件石制品，其中可识别出107件大石片阿舍利技术制品。本文借助石制品技术类型学分析，揭示出巢湖地区中-晚更新世古人类砾石初级剥片和板状石核剥片等大石片生产的技术和策略，以大石片为毛坯加工的巨型刮削器和巨型锯齿刃器是该地区最典型的重型工具。对望城岗附近王家坳地点残存红色黏土层的OSL测年结果显示，古人类生存年代约为距今7万年。以上结果显示，最迟在MIS 4阶段，巢湖地区古人类已具备从大石核上剥取大石片，并以之为毛坯进一步修理刃缘或加工把手成器的能力。该研究对探讨中国南方地区中更新世晚期至晚更新世古人类石器技术的转变及大石片阿舍利技术的分布状况具有重要学术意义。

同位素、孢粉、古蛋白



安徽华龙洞熊科动物的稳定同位素古生态

马姣, 江左其杲, 金泽田, 邓国栋, 陈逸迎, 严毅

2025, 44(05):  884-894.  doi:10.16359/j.1000-3193/AAS.2025.00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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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 287 )   在线阅读 ( 9 )   PDF (1048KB) ( 7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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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研究聚焦华龙洞3种熊科动物——巴氏大熊猫(Ailuropoda melanoleuca baconi)、亚洲黑熊(Ursus thibetanus)和棕熊(Ursus arctos)的摄食生态，探讨共生熊类的生态位差异及变化。通过牙釉质碳氧稳定同位素分析，发现第1地点棕熊栖息于半开阔林地，大熊猫与黑熊则占据密闭森林，黑熊的食性更为多样化；第3地点棕熊消失，大熊猫与黑熊依然占据密林，但黑熊的摄食行为可能有所变化。区域对比显示，中晚更新世巴氏大熊猫与亚洲黑熊在广西和安徽地区均以密林为核心生境，但二者普遍存在生态位差异。通过对更新世大熊猫的数据进行整合分析，我们发现从早更新世的小种大熊猫和武陵山大熊猫，到中晚更新世的巴氏大熊猫，其碳氧同位素数据均呈现出时空差异。这些差异不仅反映了不同种类大熊猫的古生态特征，也与中国南方地区更新世气候环境的区域性差异密切相关。本研究首次聚焦于更新世共生熊科动物的稳定同位素古生态，为理解南方古人类与动物协同演化提供生态背景。



安徽华龙洞遗址大额牛的食性

郑明聪, 汪静怡, 严毅, 陈逸迎, 吴妍

2025, 44(05):  895-905.  doi:10.16359/j.1000-3193/AAS.2025.00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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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 269 )   在线阅读 ( 18 )   PDF (2784KB) ( 9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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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探索安徽华龙洞遗址大额牛的食性以及生态环境背景，本文对遗址中出土的6颗大额牛牙齿化石进行了牙结石植硅体分析及牙釉质稳定同位素分析等研究。结果显示，华龙洞地区的大额牛主要以不同高度的草本植物为食；牙结石中的诊断性植硅体形态鉴定结果表明，姜目和禾本科植物是大额牛饮食的重要组成部分；大额牛牙齿样本的δ¹³C值在-10.3‰~-4.6‰，平均约-8.6‰，指示其食用的植物类型以C₃植物为主，少量C₄植物为辅。综合其食性及其化石常发现的地点，推测华龙洞遗址的大额牛生存于森林较疏朗地带，且食谱中姜目植物的发现也暗示其生存于温暖的气候背景中。本研究结果为了解华龙洞遗址大额牛的食性、栖息地以及气候背景提供了新的植物微体化石与同位素记录，也为重建安徽地区中更新世的古环境提供了依据。



华龙洞遗址古人类生存的植被与环境背景

赵克良, 白广一, 惠家明, 张玄, 李小强

2025, 44(05):  906-916.  doi:10.16359/j.1000-3193/AAS.2025.00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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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 263 )   在线阅读 ( 27 )   PDF (3339KB) ( 8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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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龙洞遗址作为中更新世时期古人类活动的重要遗址，为揭示东亚地区古人类演化及环境适应提供了关键证据。本文通过对2016年发掘区域角砾岩以及棕红色黏土沉积样品的孢粉分析，重建了该遗址的古植被，并探讨了华龙洞古人类生存的气候环境背景。孢粉分析结果显示古人类生存时期研究区植被是以榆属、栎属等为主的落叶阔叶林，周边分布有禾本科、蒿属、藜科等植物组成的草地。华龙洞遗址孢粉组合所指示的落叶阔叶林植被类型不同于现今的亚热带常绿植被，说明当时的气候条件较现在凉干。对比研究表明，华龙洞植被环境与南京人遗址比较相似。但相较于周口店、大荔人等遗址，其植被覆盖更为密闭，而与庙后山、许家窑遗址相比则相对开阔。



安徽东至华龙洞遗址动物化石蛋白质保存状况初探

唐思源, 刘驷统, 周凯, 饶慧芸, 吴秀杰, 付巧妹

2025, 44(05):  917-926.  doi:10.16359/j.1000-3193/AAS.2025.0069
cstr:32091.14.j.1000-3193/AAS.2025.0069

摘要 ( 271 )   在线阅读 ( 17 )   PDF (1039KB) ( 6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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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徽东至华龙洞遗址处于东亚直立人向早期智人过渡的关键时段，古人类化石的形态学研究表明其可能代表了东亚最早的准现代人。本文通过研究华龙洞遗址动物化石的蛋白质保存状况来评估遗址化石的保存状况，旨在不破坏古人类化石的情况下对遗址的蛋白质保存情况有初步了解。本研究选取了与该遗址已出土古人类化石同为1号地点出土的49例未知物种的动物化石进行分析，研究结果表明，骨骼样品40例均没有内源性的胶原蛋白特征峰，牙本质样品9例中的2例发现有丰富的胶原蛋白特征峰；牙釉质样品7例中的6例样品检测到内源性的特定肽段信号。综上，华龙洞遗址部分牙齿样品的蛋白质保存情况较好，可以进行大规模的古人类化石筛选工作，遗址的蛋白质保存情况支持对华龙洞遗址古人类化石的进一步分析。